歉,禁军返回舱底,不得外出。此事就此揭过。咱们此次北行,理当团结。”

  都察院的两位御史赞同。

  三司官员的想法很简单,首先,他们本身就不喜许七安,此子与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有过节。

  其次,此次北行,与镇北王的副将打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甲板上的动静,惊动了房间里喝茶的王妃,她闻声而出,看见通往甲板的廊道上,聚集着一群王府婢女。

  “发生了什么事?”她皱了皱眉,习惯性的问话。

  婢女们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喜这个面生老婢女颐指气使的语气,叽叽喳喳的说:

  “褚将军和许银锣发生冲突了,差点打起来呢。”

  “好像是因为褚将军不允许舱底的侍卫上甲板,许银锣不同意,这才闹了矛盾。”

  “哼,这许银锣好不识抬举,居然敢和褚将军动手,他可是我们淮王的副将。现在几位大人都站在褚副将这边,要求他赔礼道歉呢。”

  “我虽然很仰慕许银锣,但这次是他不对嘛,这些大头兵臭烘烘的,多碍眼啊。我们以后都不好去甲板吹风啦。”

  王妃试图挤开婢女,没想到平日里对她毕恭毕敬的丫头们,非但不让路,反而合理把她挡了回去。

  王妃心里好气,看不见甲板上的景象,好在这会儿婢女们安静了下来,她听见许七安的冷笑声:

  “道歉?我是陛下钦点的主办官,这条船上,我说了算。”

  大理寺丞反驳道:“你是主办官不假,但使团里却不是说了算,否则,要我等何用?”

  刑部的捕头颔首:“陛下的旨意是,三司与打更人协同办案,许大人想搞一言堂的话,那恕本官不能认同。”

  两名御史赞同刑部捕头和大理寺丞的话。

  一下子,压力就全在许七安这边。

  就算他倔强的不肯认错,但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同行的官员排挤,威信也全没啦.........王妃敏锐的捕捉到众官员的意图。

  她不认为这个在斗法中叱咤风云的男人会服软,但眼下这样的情况,服软与否,其实不重要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主办官许银锣不得人心,同行的官员排挤他,打压他。

  这样的固有观念一旦形成,主办官的威严将一落千丈,队伍里就没人服他,纵使表面恭敬,心里也会不屑。

  “倘若是淮王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做.........”王妃心想。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下意识的拿甲板上那个年轻人和淮王作对比。

  对比之后,发现两人的情况不能一概而论,毕竟淮王是亲王,是三品武者,远不是现在的许宁宴能比。

  于是,王妃又在心里嘀咕:他会怎么做?

  应该不会服软吧........那我可要看不起他了.......不对,他服软的话,我就有嘲讽他的把柄........她心里想着,接着,就听见了许七安的喝声:

  “诸将士听令,本官身为主办官,奉圣旨前往北境查案,事关重大,为防止有人泄密、捣乱,现要驱逐闲杂人等,褚相龙及其部署。”

  当场,只有四名银锣,八名铜锣抽出了兵刃,拥护许七安。

  甲板上的百名禁军一声不吭,似乎不敢掺和。

  场面沉寂了几秒,一位士兵悄悄返回了舱底。

  而后是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低着头,离开甲板,返回舱底。

  不多时,甲板清空了。

  “嗤!”

  褚相龙不屑的嗤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大理寺丞满脸揶揄,幸灾乐祸。

  刑部捕头嘴角勾了勾,双手抱胸,靠着舱壁,摆出看戏姿态。

  都察院两名御史无奈摇头。

  突然,踩踏阶梯的嘈乱脚步声传来,“噔噔噔”的连成一片。

  百名禁军去而复返,与刚才不同的是,他们手里的马桶换成了制式军刀。

  他们是回舱底拿武器的。

  陈骁按住军刀,走到许七安身侧,沉声道:“拔刀!”

  “锵........”

  拔刀声响成一片,百名士卒齐拔刀,遥指褚相龙等人。

  “你,你们要造反吗?”大理寺丞脸色微变,怒喝道。

  陈骁沉默,舔了舔嘴唇,目光锐利的盯着大理寺丞,然后又看了一眼许七安,似乎只要许银锣一声令下,他就敢上前砍了这个啰嗦的文官。

  大理寺丞心里一寒,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不敢再冒头了。

  刑部捕头从依靠墙壁,改成挺直腰杆,脸色从戏谑变成严肃,他悄悄握紧手里的刀,如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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