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不是江意,早年间,江意被打了或许只会无声落泪。

  而现如今,她是江芙,只不过是披着江意的皮囊,可骨子里的那种叛逆心里一如既往地存在。

  江意捂着脸看着老爷子,满脸不可置信,错愕与惊讶在她脸上来回交错。

  啪————

  她一扬手,一巴掌甩了回去,一屋子人都震惊了。

  伊恬握着江意的手都愣住了,而江则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敢这样,江老爷子养了几个子女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到了孙女这一辈,竟然被甩巴掌了。

  老爷子伸出手颤颤抖抖地指着江意:“你……你……你……。”

  “大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曹管家极其护主,跨步向前拦在了老爷子身前。

  一脸的防备地看着江意,江意伸手甩开伊恬的掌心,指着老管家:“我干什么?谁先动手打人的?”

  “老先生是常长辈,”曹管家据理力争。

  “所以说啊!长辈活到一定年龄就该入土了,人老就罢了,你还成精了?”

  “还有,哪条法律法规规定长辈可以随意动手打人?”

  “要不是你对老先生不敬…………。”

  “他是死了吗?需要我敬他。”

  江意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们,老管家被她狂妄的话语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唯独老爷子一手指着她,一边气得瑟瑟发抖:“逆子,逆子,逆子————砰。”

  老爷子晕倒了。

  江意看着晕倒的老爷子,有一丝丝的心慌,那份心慌不来于害怕,而来自于她多年的教养。

  “你————”管家冲上来想将江意如何,却被伊恬护在了身后。

  “曹管家,你也只是个管家而已,我女儿不是你能动手的,”老母鸡护鸡仔这句话用在这里虽然有些粗俗,可也不无道理。

  江意心头一热,伊恬对她越好,她内心的愧疚越是浓烈。

  “大夫人,老先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伊恬冷笑了声:“你说的我女儿受过这种委屈似的,不管怎么说,动手的人就是过错方。”

  曹管家看了眼江意,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不屈服。

  眼眸中的恨意丝毫不掩藏。

  …………

  “先生,”豫园书房内,关青敲响了书房门。

  书房内,傅奚亭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在看着电脑。

  “江意小姐跟老爷子动手了,老爷子被气进了医院。”

  傅奚亭一愕,摘下眼镜抬眸望向门口:“你再说一遍。”

  “经过是老爷子动手打了江意,江意还手了,老爷子被气晕了。”关青将事情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傅奚亭听着,静默了片刻,然后一声浅笑声猝然而起,关青只见傅奚亭缓缓点头:“是个硬骨头。”

  “调查清楚了?”傅奚亭仍旧觉得这中间有古怪。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性格大变,怎么会跟以往截然不同?

  关青摇了摇头:“查出来了,没什么异样,但是……她今天下午去了人民医院附近。”

  “接触了什么人?”傅奚亭疑惑。

  “并未,只是坐着,一个人坐了一下午,直到我们应酬出来……。”

  傅奚亭的指关节在桌面上起起落落,然后在桌面上敲得冬冬响:“继续盯着。”

  医院内,江意靠在墙壁上,江家人没一个人说话,唯独曹管家在拿着手机打电话通知二房来,大概就是想让二房来收拾她。

  江川站在一旁伸手捅了捅她的胳膊,语气淡淡:“为什么会还手。”

  江意默不作声。

  江川又道:“一会儿二房来,你躲着点。”

  “理由?”江意眉头轻佻。

  “怕他们打你。”

  “打回去好了,老爷子我都打了还怕他们?”

  江川盯着江意看了许久,他们平常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如同今日这般靠在一起聊天更是屈指可数,但江川知道,江意跟往常不一样了。

  并非表面不一样,是骨子深处有所不同。

  “你变了。”

  江意心头轻颤,不管是谁在她跟前说这句话,她都会莫名心慌,难以控制的心慌。

  是那种偷了人家东西却又怕被别人发现的感觉。

  不不不,她比偷了别人东西可恶多了,她霸占了人家的身体,代替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江意默了默,仰头反问:“不好吗?”

  江川诧异了半分钟,而后缓缓点头:“好。”

  “我去趟卫生间。”

  江意不想在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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