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好,大家好......怎么还不知好歹呢?
为难地看向范仲淹、王德用,眼神之中还有几分求助之色。
意思是:你看,唐疯子有气别往我身上撒啊!我就是个听差办事儿的,和他又没仇。
范仲淹当然知道自己的徒弟是什么脾气,轻咳一声,把话头接了过来。
“石将军是领了圣旨来的,有什么话大可直说,大郎不是不辨是非之人,不会迁怒将军的。”
“呃......”
得,和着这观澜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不要面子的直性子。
“好吧!”
石全福一咬牙,顺着范仲淹的话看向唐奕。
“癫王殿下也是知道的吧?”
苦着脸一摊手,“陛下正在气头儿上,做出什么不理智之举也属正常嘛。”
神情甚是笃定地继续道:“家父料定,等陛下过了这个劲儿,自然也就没事儿了,殿下还得是圣恩独宠,不可撼动。”
“所以......殿下别......”
“别......别不冷静。”
感情绕了半天就为说这个“别不冷静”,唐奕都替他累得慌。
低着头用手肘拄着饭桌,眼皮都没抬一下。
“石大兄,还是说重点吧!”
“重点就是......”
石全福支吾片刻,突然面容一垮。心说,你不要面子,那我也别要了......
苦着脸道:“陛下想来也不想为难殿下......”
“您呢......”
“这几天,安心歇歇......就......”
“就别出去转悠了吧?”
说完这句,石全福都快真哭了。
“求殿下体谅体谅咱们!”
“咱就是个当差的......”
“受不得这夹板气啊!”
......
“噗......”
范仲淹、王德用这种老神仙都没把持住,笑出了声儿。
心说,这差让你当的,也是没谁了。
按赵祯的旨来说,唐奕现在就是囚犯,而石全福就是牢头儿。
可是,有这么低声下气的牢头儿吗?
这哪是看守囚徒?供爹也没这么个供法儿!
......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石全福这个差还真不太好当。
问题在于......他,还有他那三营的禁军拦得住唐奕?
在观澜这个地界,他拦得住谁啊?
拦得住范仲淹?还是拦得住王德用?
刚刚范仲淹自己还说要送唐奕走呢?
说句不好听的,石全福在这里就是个摆设!
石全福也好,石进武也罢,他们都很清楚,唐奕要是想出观澜,谁也拦不住。
要是三营禁军就能降住他,他也就不是唐疯子了。
再说了,别看赵祯现在又是动了杀心,又是囚禁的,可真要是唐奕被人怎么着了,皇帝就得急眼。
赵祯现在正是那种大家长心理,自已的孩子自己打可以,别人动一手指头试试?
可问题又来了,赵祯旨意已经下来了,癫王要是现在出了观澜,那就不是癫王的问题,就是你石家的问题了。
正好找不着出气筒呢,那到时候倒霉的就是石家了。没办法,皇帝就是可以这么任性,这就是所谓的“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
此时,石全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儿,就差没给唐奕跪下了。
“殿下就安心在观澜养着,要见什么人,买什么东西,传什么话,全福尽数代劳!”
“全福给殿下当仆役使唤......”
“可好?”
......
“好!”
唐奕哭笑不得,答应的还算干脆。石家算是躺枪,没必要为难人家。
“不过......”话锋一转。
“有句话咱们得说在前头。”
“说......说!!殿下有何吩咐尽管说!”
石全福回的比唐奕还干脆,这位爷只要不下观澜,一切好说!
“第一!”唐奕立起一根手指头。
“我没想走。”
“回去告诉你爹,我压根就没想动!心放肚子里,不会为难你们石家。”
“第二!”唐奕牵起嘴角。
“我要是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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