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定的杀伤效果。

  古牧地城头的叛匪,却根本没有“统一指挥”这一说,你一枪,我一枪,东一枪,西一枪,乱糟糟的一片。

  如此低下的军事素质,有何可虑?

  至于大炮嘛——

  官军的“火力侦查”,依旧没能引得叛匪架设在城头的大炮的发射——叛匪也晓得,对方不是什么大部队,炮弹宝贵,不敢轻易浪fèi。

  不过,够了。

  展东禄在望远镜中看得清楚,那是拿破仑炮。

  拿破仑炮架设在城头上?

  展东禄几乎要放声大笑。

  拿破仑炮,炮身小巧而后坐力大,一炮既出。巨大的后坐力会将整架炮向后推出好几米远。因此。需要一片开阔而平整的地面,来设置炮兵阵地。以上文提及的查塔努加战役为例,南军的炮兵阵地,设置在山脊上,开阔倒是开阔了,但地面崎岖不平,大大局限了炮位的选zé,对大炮的整体威力的发挥。造成了相当的影响。

  古牧地不过一个小土城,城墙上,能有多宽的位置?一炮打出去,不怕大炮掉到城墙后面去?

  这帮子叛匪,大约还以为,这是什么“红衣大炮”吧?

  完完全全,没有“炮兵阵地”的概念。

  火力侦查完毕,展东禄心中,已有八、九分把握了,不过。给朝廷的军报,还是要说的严重些滴:

  “不备不虞。不可以师。白彦虎内结安集延,外连罗刹,复以危辞煽动土回,天山南北路,呼吸可以自致。我军万里讨贼,成军以出,一战不胜安归乎?且前史用兵西域,军每苦饥。今自北路进,宜先据阜康为储粮屯师之地,料敌形势,进可以攻古牧地,撤乌鲁木齐藩屏,退可以折其冲。兵法致人,而不致于人。济木萨去古牧地四百里,非所以便我而待贼也。”

  就是说,济木萨的老湘军,古城的轩军,统统前移至阜康。

  然hòu,“出队捣古牧地。此关一开,则乌垣、红庙子贼不能稳抗,白逆必窜吐鲁番以寻去路”。

  展东禄回到古城,立即着手移驻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后,即率部进抵济木萨,同刘锦棠部汇合,然hòu,湘前轩后,依次西进,沿途要隘分兵驻防,以防叛匪骚扰后方。

  数日后,湘、轩两军分别进驻阜康,湘军驻军县城,轩军则驻扎在城东的九营街。

  大乱之后的阜康城,榛莽丛杂,野兽出没,官军抓紧时间,整修道路,以便军行。

  就在此时,展东禄得到情报,阿古柏派他的亲信玉努斯江——就是率领七千浩罕残军来到新疆“从龙”的那一位——率一支一万余人的援军,正在赶赴乌鲁木齐的路上,阿古怕本人,也可能率领数量更多的部队,接踵而至。

  针对形势的变化,展东禄认为,“虽后队尚未到齐,然师期不宜再缓,”必须马上发动进攻,在敌军大队赶到之前,攻取乌鲁木齐。

  阜康距古牧地,一百里左右,大部队走这一百里路,不比轻骑疾驰,首先要解决饮水的问题。

  阜康城西二十里处的西树儿头子,尚存一条废渠,略加开挖,就可把城西的水源引至,供士兵和马匹饮用。

  从西树儿头子向西,六十里内,尽是戈壁,没有水泉,只有途中的甘泉堡有一眼枯井,就算开掘后井水复涌,最多也只能供百十人的食用,根本无法在那儿扎营。

  于是,这六十里路,就成为是次进军的最dà挑战了。

  阜康和古牧地之间唯一一处正经的水源地,叫做黄田,不过,不在大路之上。而且,叛军早已在那儿筑卡树栅,重兵布防。

  阜康到古牧地的大路,却是一片坦途,一个叛匪都没有。

  白彦虎的算盘打得十分响亮:逼迫、诱使官军走大路,以期官军到达古牧地的时候,因为缺乏饮水,干渴疲惫,战斗力锐减。而且,因为缺乏充足可靠的后续水源供给,官军亦无法在古牧地城下,坚持太长的时间。待官军不得不撤退的时候,他便开城追击,给予官军致命一击。

  形势很明白了:要拿下乌鲁木齐,就得先拿下古牧地;要拿下古牧地,就得先拿下黄田。

  好吧,咱们来个将计就计。

  展东禄将各营调集至阜康县城西去十里之处,一边就地扎营,一边开挖废旧渠道,把水引到西树儿头子。

  同时,又派出一队人马,先期抵达甘泉堡,开挖枯井。

  总之,摆出了一副要走大路的模yàng。

  叛匪以为得计,黄田的守军,一口气松了下来。就在此时,展东禄已亲率轩军,在夜色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逼进黄田了。

  黎明时分,轩军在占据了黄田附近的高地、控制了黄田四周的道路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从睡梦中惊醒的叛匪,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轩军已攻入寨卡。叛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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