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宽心,“幽州这几年大灾大难,如今尚不可自足,必须冀州钱粮支援,若是冀州稍有变动,幽州必然震荡!幽州若失,冀州顿无屏障!

  退一步而言,即便是曹丞相整顿吏治,也不过是尔尔,走个过场就罢了!这天下未定,若是颍川一失,又何来抗衡关中?

  在这些人眼中,还是相对来说比较乐观一些的。而且这些人认为,如果说这个时候替颍川的发声,或者做一些什么动作,很有可能反而会中了曹操的奸计。

  或者是颍川人的奸计。

  颍川本身这几年捞得也够了,出一点血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若是冀州人为了豫州颍川去声援,搞不好曹操无奈之下,只能是被迫收手,而这对于冀州来说毫无好处,只能是让曹操更加的记恨冀州。所以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曹操和颍川人斗,最好是斗得差不多了,然后冀州人士才能乘机上位。

  和这些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不同,刑颙和田畴无疑就是相对来说比较冷静的人……

  若不再有所行动,当事迟矣……刑颙说道。

  田畴摇头感慨道:怕是已经迟了!曹丞相为了整顿豫州吏治,必然要增备兵卒,以防生乱,可是这增备的兵卒,也是要吃粮草的!豫州颍川秋获已然受损,兵卒有是多增,这钱粮从何而来,必然是从冀州之处而得之!如今虽说曹丞相为曾下令调冀州粮草,然颍川一稳……

  曹丞相心中定然清楚,想要获取冀州钱粮,仅凭口舌定然不成,如今为了颍川征募兵卒,也是为了日后冀州所增!钱粮之事,乃国之重器,岂能假于他人之手?

  刑颙沉吟了一下,也是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欲以钱粮为筹,要挟朝堂……呵呵,如今反噬来了……来了啊……

  如今曹丞相已怒,怕是……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叹了口气。

  如今若是想要为冀州避免折损,恐怕先要和曹丞相主动议和……刑颙说道,然后眼珠子斜斜往边上一歪,亦或是……

  田畴沉默了一会儿,略有不妥。

  略有,不妥。

  这个略有,便是落在关中施行的是新田政,所以即便是投了关中,难不成就能逃得过另外一边的刀子?

  田畴和刑颙相视长叹。

  今日的困境,和当年袁绍之时还不太一样,但是多少也有一点关系。

  当年因为北征幽州,连番不克,多次征调钱粮之下,导致冀州人士怨声载道,以至于后期不免和袁绍生出了不少间隙来。要知道,在袁绍刚开始到了冀州的时候,那几乎都是满城相迎啊!

  要是好好论道一下,便是多少可以写一篇关于为何一开始相亲相爱,然后到了后来又是相仇相杀的可歌可泣的歌赋来……

  所以,还是两个字,利益。

  曹操当下比较牛气的原因,或者说他比袁绍更敢下狠手的原因,是因为曹操手下比袁绍当时多了屯田兵。

  屯田兵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在骠骑大将军大规模搞出来之前,汉代早期就已经有先贤走了第一步了。只不过当时屯田兵大多数集中在边境而已。

  正是有了这一点的差别,曹操才有胆量和颍川士族子弟翻脸,整顿吏治,而之前的袁绍却只能忍着,因为当时袁绍的大部分的钱粮来源,必须依靠单一的,传统的冀州士族体系进行提供。

  屯田兵分散了作为传统农耕庄园主的权柄……

  而这个权柄的分散,和冀州人当下的分散一样,就无法在颍川这一件事情上能有多么快熟的集结效用了。

  现在刑颙和田畴觉得其实不光是冀州,连带着包括豫州在内的整个山东,都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谁退一步,便是会跌落山崖,而最好的办法是同心协力顶着关中的压力往前,但是……

  又合不起来!

  从某个角度来说,或许曹操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想办法在整合,清除在队列当中那些只想着自己的家伙。

  田畴想到了此处,忽然一个哆嗦,若是……若是说……当下种种,皆为曹丞相计算之中?!

  刑颙怔了一下,此言何意?

  …………

  另外一边,邺城之中的陈群,也在对着自己的从弟陈光说道:此乃主公之策尔……

  大部分人想到的事情,陈群能够想得到,而陈群所想到的,大部分人未必能想得到了。

  人的视觉角度,是有一些差别的。

  或许有一些人只是看到了在颍川之中的那些贪腐的官吏,然后觉得该杀,叫了一声好,喝上一声彩。

  但也有人从颍川看到了豫州,然后看到了冀州,觉得颍川不仅仅是颍川,还有可能是冀州的未来。

  然而陈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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