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尸臭味,让他不由皱了皱眉。
赵鼎挥手赶走在面前飞舞的苍蝇,苦笑道:“家中无粮无钱,不找些工做,只怕会被活活饿死。”
赵鼎早年丧父,全由母亲拉扯他。
又要养家糊口,又要供他读书,家境贫寒的紧。
他于崇宁五年登进士第,这些年摸爬滚打,也只混了个户部员外郎,七品的小官儿。
每年到手俸禄虽有几千贯,但在这寸土寸金的东京城中,实在有些不够看,仅是房租就得扣去大半,还有老家的妻儿家眷要养,再加上官员之间人情往来,花销颇大,因此生活拮据的紧。
他这还算好的了,有些等候实缺的新科进士,这会儿已经活活饿死了。
何栗拉着他的手就走:“快些别做了,随我去府衙帮忙。”
“何中丞,下官……下官工钱还没结呢。”
“都这会儿了,还要甚工钱。”
何栗哭笑不得,强拉着他上了马,架马回到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