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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秀夫闭上眼。
亲身经历这一场战之后，再听这些，他只觉心底疼得厉害。
他再次看到了那个被蒙军火球砸中的士卒。
回想着一千人的阵仗，还是无法想象一百四十万人、上千万人被屠戮是何等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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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需怕死的官员、不需要在虏寇杀来时只会推搡旁人自己先逃的官员，这里百姓也不会以血食供奉不能保护他们的官员。”
“不必来问我要交代，你们自问能否给治下百姓一个交代，再想想当不当汉中的官。”
“别忘了，蒙人还会来，很快。”
李瑕始终很平静，说完，他丝毫不理会那几个想要交代的官员，径直走开。
这里是大散关、蜀道、汉中，他是蜀帅，还真没人能奈他何。
他愿意说这些，只是说给愿意听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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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杀喊声又从北面关城隐隐传来。
胡三省坐在兵房中，良久，忽道：“李……李节帅说得漂亮，还不是一步都未踏进过关中。”
他不知自己为何这般说。
也许是自知胆魄不如人，但还带着一丝不服气。
昝万寿却道：“当然不能去关中，步卒与骑兵野战，如何说呢……景参可知富平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