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攻城陷地的话,廖化不是不行,而是关公从未如此吩咐过。
等等…
廖化突然惊觉了什么。
这让他眼眸眯起。
——『是江夏…』
——『没错,是江夏,怎么会是江夏呢?』
这个惊人的发现,使得廖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他无比惊愕的望向侍卫。
诸葛恪反应更快,“不是樊城么?怎么是江夏?”
侍卫的话接踵而出,“这个末将就不知了。”
“那关公在何处?”诸葛恪连珠炮似的发问。
“关公在两个时辰前,已经秘密调集所有骑兵,向江夏进军了…”
随着这一道声音,诸葛恪恍然大悟。
他惊呼:“也就是说,关公名义上取樊城,可他的真正目的…是调动曹魏的守军集结樊城,江夏势必空虚,势必无援,然后声东击西,关公亲自攻江夏一个出其不意…也就是说…云旗公子的提议,他…他统统听进去了。”
听到这儿,廖化亦是一脸惊诧。
“若如此…”
诸葛恪打断了他的话,连忙催促道:“廖主薄你速速动身吧?否则关公攻下了江夏以北的一座座新城,就无人接管城防了。”
廖化这才彻底大悟…
他连忙穿上铠甲。
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做将军时的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连忙问。
“兵…兵在哪?”
…
晨曦微明,关家军军寨,关平所部的营盘,太阳已经微微生起,关平带着所部兵马在营盘外肃立等待。
不少将士眼眶熬的通红,望眼欲穿的望着中军的营盘,哪怕到现在。
他们还是期盼,关公能收回成命,放弃进攻襄樊…
可谁都知道,这是枉然。
这时,天地间突然响起清脆、急切的马蹄声,关平翘首相望,马上的人影逐渐清晰,是周仓。
此刻的周仓扬着令旗。
“关公令——”
关平与一干副将齐刷刷行军礼,齐呼——“接令旗!”
周仓环望他们,当即下令,“着令牙门将关平,即刻动身往襄阳!”
——襄阳?
关平一怔,连忙反问:“怎么是襄阳?父帅昨夜下令,不还是樊城么?”
襄阳、樊城,说是一水之隔,隔江相望。
可就是这条荆江道,若未越过,那时江的南边,离南郡的补给线更近;
可一旦越过,就离宛、洛更近,离曹魏的补给线更近。
故而,是樊城还是襄阳,其实十分敏感。
“军令如山,末将只是负责传关公之军令!”
关平连忙拱手,接过令旗。
周仓却又再度拿出一封文书,意味深长的补充道:“末将这里还有一份军令,关公有言,待得长公子兵临襄阳城下时,再开打不迟!”
“末将遵命——”
说话间,关平已经大声号令本部兵马。
“急行军,襄阳——”
军士中难免有些小声议论。
“怎么会是襄阳?”
“是啊,攻樊城…是隔断襄阳的援护,樊城若攻陷,襄阳不攻自破,何必单独先攻襄阳?”
“你们方才听到…关公除了下达军令外,还给了长公子一封军令么?”
一时间,一阵阵疑云笼罩在每个关家军兵士的心头。
五千人的兵马已经开始急行!
那边厢…
关兴、关银屏、关索…分别带着本部兵马,他们集结于一处,也在望眼欲穿的等待着父亲下达最后的进军军令。
所有军士士气低迷,一个个萎靡不振,就仿佛…
在四公子那恐怖的“预言”之下,他们已然看到了自己阵亡于樊城城下一般。
更有不少,因为夜里睡不着,辗转反侧…如今的双眼通红,满脸的委屈。
却又因为是骄傲的关家军中的一员。
军令如山…
明知是刀山火海,只要关公有令,亦是义无反顾。
终于,周仓总算赶来。
他高举令旗,开门见山:“关公有令,此间兵马分成四部,由周仓、关兴、关银屏、关索率领,即刻动身杀往江夏以北!同时向‘安陆’、‘石阳’、‘平春’、‘邾县’发动总攻!”
周仓不忘补充道:“昨夜,关公已率精骑,提前杀往江夏的治所‘西陵’…关公有令三日内,若不能将曹魏江夏以北诸郡县悉数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