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听说过关于阿父的那些事。
不过,他对这种传闻是不太相信的,阿父怎么可能不是大母的亲儿子呢?
就大母对阿父的宠爱程度,对自己的亲近,不是亲的?怎么可能呢?
不过,对于这位对自己格外宠爱,总是送礼,寒暄温暖的老人,刘安也不好恶言相向,他不是刘长,对寻常的老者都是比较尊敬的,何况是一个对自己很好的老者呢?
刘安拜见了赵佗,赵佗便拉着他坐了下来。
“国内又送了些吃的,我还不曾送到你阿父那里,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不能给你留下多少,来,你先吃!”
赵佗满脸的慈祥,几乎看不出作为南越王的狠辣。
刘安边吃边说起了那位近侍险些被射杀的事情,赵佗摇着头,“你阿父是很疼爱你啊,安排了这么多人来保护你,当初你在乡野的时候,身边也应该有不少这类的绣衣....”
大概是注意到了刘安的心情不是很好,赵佗问道:“出了什么事?莫不是你阿父说了什么?”
“这倒不是...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这一点你就不如你阿父了,你看看你阿父,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整日都是乐呵呵的....”
“阿父只是比我更能忍受而已,我先前去找阿父,就发现阿父击缶起舞,甚是悲伤....”
“农桑之事,农桑之事啊。”
赵佗轻轻抚摸着胡须,神色也肃穆了下来。
赵佗沉思了片刻,神色再次变化,笑呵呵的说道:“无碍,你先不要想这些,多吃点...自会有办法的。”
刘安吃饱,告别了赵佗。
在刘安离开之后,赵佗方才看向了一旁的赵昧。
“昧,我记得...交趾郡那边的耕地,都是一年多熟的良田吧?”
“有些地方确实是这样的。”
赵佗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
椒房殿内,刘长傻笑着,轻轻抚摸着曹姝的腹部,嘴里念念有词。
“要个女儿...要个女儿...要个女儿....”
曹姝瞥了他一眼,“我给你说的事情!你听到了吗?!”
“哎,听到了,听到了,不就是抱了几下吗?我在他这个年纪啊....”
“嗯??”
“咳咳,你放心吧!等这厮回来了,朕非要打断他的腿!
曹姝生气的说道:“他这般年纪,怎么能沉迷女色呢?”
“我说他怎么总是往张苍的府邸走,原来是因为如此!亏我那么相信他,这次,你绝对不能绕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不要动了胎气,我会收拾他的。”
两人正聊着,刘安就心不在焉的走进了殿内,走进大典,刘长和曹姝顿时就看向了他。
曹姝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差,“刘!安!”
“阿..阿母,怎么了?”
刘长勐地起身,“姝,你不要动怒,对孩子不好,我自己来处置这厮!你跟我来!
刘长说着,转身走进了内屋,刘安一脸茫然的跟着阿父走了进去。
“说!你做了什么失礼的举动?!”
面对阿父的质问,刘安迟疑了许久,方才说道:“我瞒着阿父去南越王府里吃了东西...”
“嗯???”
刘长正要破口大骂,却又忍住了,他愤怒的说道:“竖子!你在外头干的好事,居然私下里勾结女子,搂搂抱抱的,你这个不当人子的,是想要气死你阿母吗?!”
刘长叫嚣着,又看了看门外,压低了声音,笑着问道:“咋样?那女子好看不?”
刘安茫然的看着阿父,“什么女子啊??”
刘长正要说话,曹姝就走了进来。
而看到曹姝走进来,刘长即刻换脸,一把将刘安拽过来,抄起木棍就是来了几下。
“朕让你调戏良女!让你好女色!
曹姝看着刘长动了棍子,这才劝住了他。
刘安躺在刘长的怀里,“阿父!
这是有人造谣啊!
我何曾调戏民女?!”
“此舍人毛长言之!”
“毛长奸贼!
血口喷人!
看到刘安不认账,曹姝更加生气了,“他给我说,你在张相府内,很是喜爱他家的女儿,常常抱在怀里,给她送吃的,他是正人君子,难道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