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吕后,几步走到了吕后她们身边,直接就在安方才坐的桉前坐了下来,搓着手就准备要吃饭了,刘安则是看着母亲,心里有无数的话要说。,

  一家人聚集在了一起,刘安被几个母围绕在中间,开始询问起各种事情。

  在哪里生活的如何,吃的如何,穿的如何,可有人欺负之类的。

  就连吕后也是笑呵呵的听着,唯独刘长,低着头吃饭,只是每当刘安说起一些经历的小麻烦的时候,他吃饭的速度就会变慢一些。

  冷清了很久的长乐宫,此刻变得格外热闹,一家人一直聚到了晚上,直到吕后有些犯困,众人这才准备离开。

  曹姝先一步带着其他人离开,刘长和刘安却落在了最后。

  父子俩徒步走在殿内,一前一后,沉默无言。

  “民间的情况如何?”

  还是刘长率先开口询问道。

  刘安摇着头,“苦...很苦,走之前,南面一家人死了..只是因为一场雨,良人因为急着收麦,淋了雨,回家之后,就病死了...妇人收起粮食,却不够交赋的,后来听闻有官吏夜宿她家,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她也死了...只剩下两个孩子,一个跟勃差不多的年纪,一个尚在襁褓之中....”

  “我不明白,阿父连年的降低税赋,轻徭薄赋,黄老说: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就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好日子呢?辛辛苦苦耕耘了大半年,最后的粮食只能保证在明年秋收之前不会饿死,任何一个小小的变故都能直接毁掉一个家庭,那么的脆弱,经不起任何风雨...”

  “孟派说:社稷是民,天下是民,公羊说:民富则国强...可民都活成这样了,还谈什么社稷呢?”

  刘长仰起头来,“你能想到这些,那这半年多的时日就没有白费。”

  “我总算是知道您为什么看不起各派的大家了....空谈,确实没用!”

  “也不能这么说,有的时候吧,还真的不能少了这些空谈的...”

  父子俩聊着天,刘安这才想起了那本书,“对了,阿父,那本《格学》是什么情况?”

  “咳咳,这都是朕的计谋,你不必多问...朕也不追求什么名声,若是他人问起,你就说自己是代笔的就好。”

  “阿父...我还是有点饿。”

  “饿??你刚刚不是才吃完了一堆糗吗?”

  “阿父啊...您平日里与我抢肉,我也忍了,为什么连这糗您都要抢呢?那味道也不是什么珍品啊....”

  “朕吃得快,等回过味来,也都已经吞掉了...何况,那糗上又没写着你的名字,怎么算是抢你的呢?”

  “阿父啊....”

  “又怎么了?”

  “当初大父是不是也总是抢你的??”

  刘长皱着眉头,稍微回忆了一下,趁着阿父吃酒唱歌分心时抢他肉的场景历历在目。

  “对,对...是抢我的来着。”

  “祥,启,卬他们都走了?”

  “你离开之后,朕将他们也稍微磨砺了一番,然后就让他们就国了。”

  “啊?他们也去了农户之家?”

  “倒也没有,朕虽然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儿子,可毕竟都是诸侯王嘛,朕也不想让后人觉得朕有意迫害诸侯王,就安排了稍微轻一点的差事。”

  “哦?那他们是去哪里磨砺了?”

  “干徭役去了。”

  “哈哈...”

  刘安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又急忙忍住,自家兄弟受苦,怎么能笑呢,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阿父,你让三个诸侯王去修漕渠了?”

  “也不是,启没有磨砺,就祥,卬,还有贤他们三个去干徭役了,走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热泪盈眶,想必往后再有人跟他们提出徭役的时候,他们就不会盲目的去做事了...”

  “唉,阿父您真的是....”

  刘安都说不出该如何评价阿父的行为,这些事情,狗听了都得摇头,传闻桀纣对待诸侯王,都是囚禁起来,没听说过派去干徭役的,阿父有些时候的行为,桀纣都得甘拜下风,自愧不如啊。

  “您这么做,二伯父和燕王就不说什么?”

  “你二伯父在外玩的正欢,哪里会理会祥呢,倒是燕王,派人送来了书信,说感谢我对燕太子的磨砺,还说准备让燕太子再去赵燕驰道干上个半年....”

  “朕收到了书信,听闻你对庙堂颇为不满啊...还想杀官造反,有这件事吗?”

  刘安抿了抿嘴,骂道:“皇帝舍人...”

  “张夫可不是你的舍人!”

  刘安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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