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询问几句病情就先走了。

  毕竟太医已经诊治过,已经脱离险境,大家露个面,显示下手足情分就行了。

  只有十四阿哥,素来骄纵惯了,来了就不肯走。

  在炕边站了好一会儿,见九阿哥迟迟不醒,他就不乐意,伸手就去捏九阿哥的鼻子。

  “十四弟!”

  十三阿哥吓了一跳,伸手要拦着,被十四阿哥一把推开。

  屋子里除了他们俩,还有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虽在乾西五所住着,可是姗姗来迟。

  直到有太监禀告,说是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来了,他才跟着露面。

  十三阿哥自己管不住十四阿哥,少不得望向十二阿哥:“十二哥……”

  十二阿哥垂下眼帘,转身出去。

  十三阿哥目瞪口呆,想要喊人,又闭上了嘴巴。

  九阿哥只觉得头痛欲裂,呼吸困难,生生的憋醒。

  “哈哈!九哥这不是醒了……再睡晚上就走困了……”

  十四阿哥挤眉弄眼,带了几分小得意。

  十三阿哥是真欢喜,忙去次间告诉五阿哥等人:“九哥醒了……”

  次间不仅有五阿哥、十阿哥,还有四阿哥。

  四阿哥与五阿哥都是打小养在景仁宫的,素来交好,又是面冷心热的性子,留下来陪着说话,也是想着稍后送两个小的回兆祥所。

  十阿哥难得的安静,之前看着十二阿哥出去,眼皮子抬都不抬。

  倒是十三阿哥出来叫人时,十阿哥快了一步,赶在众人跟前进了稍间。

  九阿哥满脸恹恹,对摇头逛脑的十四阿哥有气无力道:“别动,眼睛都花了……”

  “哼!九哥过河拆桥,要不是弟弟我,九哥你还昏着……”

  十四阿哥带了不忿,尖声道。

  九阿哥皱眉,只觉得越发头痛。

  “十四!”

  旁人不好说什么,四阿哥却是直接开口呵斥:“安静!胡闹什么?”

  十四阿哥挺着脖子:“谁胡闹?别以为当哥哥的,就能胡乱冤枉人!”说罢,气鼓鼓的扯了十三阿哥就往外跑。

  四阿哥皱眉,只能看了九阿哥一眼,而后对五阿哥说了一声,追了出去。

  东稍间这边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西次间的舒舒,带了丫鬟、嬷嬷过来。

  九阿哥已经被扶起,依旧是倚墙坐着,脸上表情生无可恋。

  五阿哥素来好脾气,眼下却是板着脸,对着弟弟“咕咕噜噜”的,蒙语满语都带着,就是一番呵斥。

  大致意思就是他笨的像猪,这么大了,冷热都闹不明白,还要人跟着操心。

  十阿哥都没有拦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瞧着样子恨不得也上去骂一遭。

  逞能做什么?

  明明该是调理保养的时候,非要折腾!

  九阿哥扶着太阳穴,真觉得头要炸了,就看到门口梳洗的人影,不由就带了委屈:“舒宁,我头疼……”

  两人开着玩笑取了小字,实际上从来没有叫过。

  此时九阿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叫一声。

  舒舒连忙快走了两步,炕边坐了,伸手去帮九阿哥揉太阳穴。

  九阿哥脑袋耷拉着舒舒肩膀上,闭着眼睛,闻着熟悉的玉兰花香,分外心安。

  五阿哥、十阿哥面面相觑,都带了不自在。

  原本宽敞的屋子,好像一下子拥挤起来。

  两人都觉得没地方站。

  九阿哥的呼吸渐渐舒缓,睡了过去。

  等舒舒将九阿哥放下,屋子里已经没有旁人,两个阿哥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

  何玉柱在门口候着,见舒舒出来,低声禀告:“福晋,五爷他们刚才走了,不让奴才扰了福晋同主子……”

  “十爷呢?也走了?”

  舒舒有些意外。

  瞧着十阿哥之前的架势,怕是真吓坏了,恨不得不移眼的守着,怎么就走了?

  “十爷说,有福晋在,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何玉柱躬身回着。

  别说是十阿哥,就是他这个做奴才的都看在眼中,自家福晋待阿哥实在是没话说。

  舒舒没有多说什么,打发何玉柱与李银出了上房。

  第二天早上,九阿哥被饿醒了。

  他翻身坐起来,就觉得口干舌燥、手脚发软,身上黏黏糊糊的。

  昨天的事情,他迷迷糊糊的记得不真切,就觉得昏厥在厢房门口,还有醒来过来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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