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时安邑离前线可是很近的,向东过王屋山,便可进入河阳地界。

  如此激进的举措,或许对战局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最后攻占河阳,收获极大——邵家人丁单薄,储氏为壮大邵氏宗族,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这个过程中,唯一亏欠的可能就是王家了。

  “朕这辈子做了两件亏心事,其一是骗了义兄,其二是骗了王共、王珂。”邵树德收回目光,用意味难明的语气说道:“陕州兵乱,虽被栽在朱全忠头上,但实乃朕之所为。”

  杨爚沉默不语。这话让他咋接?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别说出来啊。

  邵树德哈哈一笑。

  他不怕。史书上只会记载朱全忠收义子友谦,一手策划兵乱,最后被邵树德摘了桃子。

  他的形象还是光辉的,正义的。

  涛涛历史长河之中,不知道又有多少此类事情,平平澹澹的记录之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为尊者讳,并不鲜见。

  “一等国道通到哪里了?”邵树德问道。

  “已至潼关。”杨爚回道。

  “还算可以,动作不慢。”邵树德说道:“在绣岭宫驻跸三日,朕接见一下陕州耆老,然后再西行。希望待朕抵达潼关之时,能收到淮南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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