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叫夏蕙兰的女生,跟你关系不错,你明天想个办法,下晚自习的时候把她喊到学校后门的巷子里去。”四哥道。

  自己顿了一下。

  另一个染着红头发的男青年踢了自己一脚,不耐烦道:“又不是让你做什么犯法的事,你把人带到就可以走了,明白?”

  “不然的话,嘿嘿,我们就废了你,小子,你懂得什么叫废了吗?”

  几个男青年一起大笑起来。

  “知道了,四哥,我跟她很熟,保证完成任务。”

  自己哆嗦着做了保证。

  “好,去吧,这次要是能完成任务,以后可以跟着我混。”四哥满意地说。

  “谢谢四哥!”

  自己离开了麻将室。

  没有等到第二天。

  其实只过了五分钟。

  自己拎着一柄刀冲进麻将馆,先从背后敲昏一人,踹飞一人,刀指着四哥的胸口让他跪在地上。

  四哥脱光衣服跪在地上。

  四哥痛哭流涕。

  自己把门锁上,手机全部收起来,只留一部手机,放着四哥手机歌单上的歌。

  “论背景我至强大!”

  “论劈友我不言败!”

  “刀光剑影——”

  “让我闯——为社团显本领——”

  四哥的歌很复古。

  自己小心翼翼地把抱在刀柄上的T恤解开,让它脱离了手。

  之所以要用衣服缠住刀柄,一方面是为了不留指纹,另一方面是怕斩人的时候血流太多,刀柄会滑的握不住。

  其实背后还藏着一柄刀。

  因为刀这种东西,砍血肉和骨骼还好,但如果对方也有武器,哪怕是一根棍子——

  刀都是很容易卷刃的。

  刀。

  到了四哥手里。

  自己将他压在地上,以他的手按住刀,架在他脖颈上。

  在震天的江湖音乐声中。

  三个男青年跪在一边。

  自己和四哥耐心诚恳的谈了半个小时。

  终于。

  谈妥了。

  这时候四哥的歌单放完整个循环,又放回那首歌。

  有人大声唱道:

  “就算死也不会惊,”

  “让我的血可流下来!”

  自己用四哥的手握住刀柄,在脖颈上轻轻划了一下。

  血线很细。

  自己控制的很好,所以没有血流下来。

  倒是四哥的裤兜好像湿透了,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

  自己把刀扔在一边,从四哥身上站起来。

  “四哥,你是有家的人,你还有兄弟,有未来。”

  “我什么都没有,所以——”

  自己诚恳地跟他交谈,几乎掏心窝子了:

  “四哥,你要再来惹夏蕙兰,我杀你全家。”

  “请相信我一定会做到——其实我刚才一直在说服自己不杀你,你应该也感觉到了。”

  “四哥,你不要混了,找个厂子上班吧。”

  “四哥,没有退路的人才会混江湖,你活的太轻松,自以为也可以混江湖,其实你不行的。”

  “四哥,我们以后不要在江湖中见面了。”

  “——不要逼我杀你全家。”

  事情就这么说完了。

  两年后自己曾经见过四哥一面。

  那是一个同样昏暗的下午。

  四哥骑着电单车在送外卖,头上顶着一对兔子耳朵。

  特别帅。

  让时间再回到那一天。

  晚上。

  下自习。

  那个喊自己去麻将馆的女生家里。

  她那单亲父亲不在家,出去打牌了。

  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一边看着她在床上睡觉,一边想着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其实自己一直觉得——

  恶就是恶。

  坏这件事,从来都不分男女。

  那么报应起来,为什么要分男女?

  自己之所以纠结,是因为不知道她究竟是做了好事,还是做了坏事。

  诚然,她确实作了恶。

  可是如果她不喊自己过去,自己也不会知道夏蕙兰即将遇到的危险。

  从这一点上来说,自己应该感谢她。

  也罢。

  自己思来想去,索性拿出从麻将馆带回来的一张“九条”,轻轻的立在她床前的椅子上。

  这张麻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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