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女子打小一起玩耍长大陷入热恋,男子后来参军或外出留学,等回来后,却发现青梅竹马移情别恋,最终那段感情以惨淡收场。瑞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瑞秋克维斯虽然没做过出格的事,但她深谙社会的人情世故,且懂得利用漂亮女人的优势,也就是后世俗称的――绿茶。

  她当即说:“知道,那是因为女子长大了,知道了过家家和过日子的区别,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

  苗翠花笑了笑:“咱们不谈名利和物欲。

  佳慧问过我一个问题,她说――有个男人对她很好,她应该嫁给那个男人么?

  我告诉她――找个本身就很好的男人,而不是对你好。

  当有个本身就很好的男人,只是对你好的男人就不香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连你都对传薪图谋不轨,那你说,传薪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瑞秋克维斯讪笑:“我没有,我不是,你误会我了。伊森自然是本身就很好,他风趣幽默,他勇敢英武,他还精通各种技艺,做过许多伟大的事业,换我我也不会多瞧台上那位一眼的。哦,当然,不要误会,我根本没有对伊森图谋不轨。要知道,我已是他人妇。”

  苗翠花见她一键三连,眨眨眼说:“他人妇,岂不是更刺激?”

  她一颦一笑,天然媚态横生。

  刺激一词,早已有之。

  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中有一段:我不去亦可,但幽明异路,君不受阴气之侵,我不受阳气之烁,均刺激不安耳……

  瑞秋克维斯半开玩笑的说:“你要非这样说,那我可试试了。”

  “呵呵,你且去一试,我给你把门望风,就怕你那纤瘦的身体吃不消。”

  “嘻嘻嘻……”

  笑闹半晌,苗翠花舒展了一下身体说:“还不开始,没热闹可瞧,那咱们走吧,依我看也没什么好辩论的,咱们去旁边的健身馆,女子也要强健哦。”

  两人刚走,台上就开始了,巧得很。

  黑板上用中英文写着今日的主题:伦敦有一公共马车车夫,载着一车乘客回转。时值酉时整,恰车夫下职,固车夫将一车人落于半路自行离去。问:该如何评议此事?

  记者当先说:“此车夫没有道德,将乘客落于半路,这岂非半途而废?”

  他的话,引起了在场国人的赞同,甚至也有几个洋人点头同意。

  刘宝贵本来也想赞同的点头,可发现旁边的托马斯张伯伦等评委很专业的面无表情,顿时也收敛了情绪端端正正的坐着。

  阿玛迪斯米勒盯着记者,摇头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么我问你,车夫六点下工,他为何不能离去?他下工离开,这是马车公司的规章制度,他当日拿工资应尽的义务已经到了,为何说他缺乏道德?”

  记者脸色一滞:“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你凭什么说我胡搅蛮缠,这是辩论,你的论据呢?”

  “这……”记者眼睛一转:“车夫这样走了,那对一车的乘客极为不负责。做人,便该破除人我利害,否则与禽兽何异?”

  阿玛迪斯米勒成竹在胸,一一竖起手指:“一,他拿马车公司的钱,只对马车公司负责,本就不必对乘客负责。而且这只是一个例子,如果车夫六点下工,可每天到了六点都在路上,他是否要长期延时半小时甚至一小时来加班;二,没人能破除人我利害,你们国家的那些圣人也不行,据我所知,孔子还要为道统诛杀少正卯,他能破除人我利害?还是你觉得,你们国家已经人人是道德君子了?如果不是,那你们也与禽兽无异?还是说,你们的道德只是约束别人,放自己身上就做不到?”

  此时,下方的鹿岗镇学生都有些茫然。

  道德,不就该是君子所具备的,不该是社会所追求的吗?难道有道德还是错的了?

  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听说。

  现在的人还比较客观和老实,虽说大家心底不认同,但还是认真地以阿玛迪斯米勒的立场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没错。

  如果说让自己舍己为人,自己愿意吗?未必。可放在他人身上的一件小事,大家都觉得那人应该有道德感,似乎即便到了下班点,也将乘客送回家是一件小事,却能彰显一个人的道德。

  可若是长期的损己利人,那……自己似乎也做不到。

  记者有点着急了,这场辩论,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那洋人的角度太刁钻了,让他掉书袋都不知道该往哪掉。

  片刻,他说:“可如此功利,岂非世风日下,道德沦丧?长此以往,国家又岂能长治久安?所以,你还是错的。”

  阿玛迪斯米勒更得意了:“功利就是道德沦丧?功利就无法长治久安?如果这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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