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具备攻击性就该死。

  赵传薪绝不心慈手软。

  狗东西吃活物都是活吃,猎物一边挣扎它一边下口,因为它的力气根本不怕猎物挣扎,不必咬死。

  杀人者人恒杀之,不杀留着过年吗?

  赵传薪嘴里叼着的烟,全程背对着棕熊,又抽了两口,将烟头弹飞。

  这才转身过去薅住棕熊松弛的厚皮向一旁拉扯,四百来斤的棕熊对普通人来说很重,但赵传薪却轻松拉到了一旁,将刀子拔了出来,擦拭干净插回鞘中。

  取精灵刻刀,割下熊掌,又扒了熊皮窝了窝收起来。

  洗干净身上血渍后,继续破坏西伯利亚铁路轨道。

  顺便在一个货站,收了满满当当的铜线。

  他没吃午饭。

  不光是赤塔到乌兰乌德,还有赤塔通往海参崴的铁路,他也陆陆续续的破坏了上百公里,又切断了十余处赤塔通向满-洲里路段铁轨。

  忙活到饥火中烧,看看手表,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半,把东西卸在新巴-尔虎左翼南边的山上,反身回了胪滨府。

  回去后就瘫在躺椅上,看见从外面匆匆回来的张寿增说:“鹤岩,快去做点饭端上来,你自己动手做。”

  “这,知府大人要吃什么?”张寿增也刚从满-洲里回来。

  “煎两个蛋,来一碗饭,先垫垫底。”

  胪滨府条件差,许多人自己动手做饭,因为没有厨子。

  张寿增却是不会的,笨手笨脚的打了俩蛋进锅,油放少了直接粘底,也没加调味料,铲出来形状不忍猝睹。

  一碗凉饭,一盘寡淡而焦脆的煎蛋……

  赵传薪实在饿极了,几口扒拉进去,吃完才骂:“做的什么几把玩意儿!”

  张寿增:“……”

  不好吃你还狼吞虎咽?

  他把今天谈判结果告诉赵传薪。

  然后问:“那些军械,是知府大人盗走的吗?”

  “不是,我没做,与我无关。”赵传薪一键三连。

  张寿增觉得这回答也太干脆。

  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他又问:“我继续和他们谈判,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赵传薪摩挲下巴:“不好说,应当没有。”

  张寿增直接就懵了。

  唰,冷汗渗出额头:“知府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说些实诚话吧。人命关天啊。”

  赵传薪说:“你不谈岂不是显得我们做贼心虚?”

  张寿增不确定问:“知府大人的意思,接着谈?”

  赵传薪大手一挥:“谈,为何不谈。鹤岩你愈发霸气侧漏,他们早晚得向你妥协。”

  张寿增总觉得怪怪的。

  说这话的底气在哪?

  赵传薪放下碗,抹了抹嘴起身说:“放心大胆的谈,我还有些未竟的事业需要完成,先走一步。”

  因为军械失窃,岭东铁路沿线护路队收缩,布防在各站当中,一整天都紧张兮兮的。

  当赵传薪去的时候,发现罕见的在铁路左右没人。

  这次他没有肆意妄为,因为这趟列车上是有国人乘坐的,所以只是在大兴-安岭中各个小站外切断铁轨,切下来的铁轨也没有损坏,统统放在小山包上。

  做完这些,赵传薪工作大抵完成,回山腰小屋睡觉去了。

  ……

  一列北上的火车,姚星远就在上面。

  他坐的是三等车厢,忍着刺鼻的煤烟煤灰,向车窗外张望。

  当时他去查车票价格,发现三等车厢票价没那么夸张,来回也用不上一百大洋,便放心乘坐北上。

  到了大兴-安岭山内,看着两边莽莽榛榛延绵起伏的群山,姚星远大受震撼。

  “咋就这么多山?这得长多少木头?山里的野牲口怕不是老鼻子了?”

  对面一个汉子听了他自言自语,接话道:“那可不是,俺来这儿就为了伐木,进山给俄人加工厂伐木很赚,就是累,憋闷,天天钻老林子。”

  “大哥,你知道前方到哪儿了吗?俺要去一个叫胪滨府的地方下车。”

  对面汉子卖弄说:“前方是巴-林站,光是去海拉尔站就还得500里路,中间十多站哩。胪滨府在满-洲里旁,你得在扎赉-诺尔下车,又得快400里路。对了,你去胪滨府,不是要去分地吧?”

  姚星远犹豫了下,觉得这等好事不该满天下嚷嚷。

  但听对面汉子的意思,他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就点点头:“是啊,去分地,听说胪滨府招垦。”

  “听俺的,别去。”汉子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外间传言,新来的知府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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