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惯那边的屎怎么办?”

  阿民布得意洋洋的表情顿时一滞,跳脚指着赵传薪骂道:“狗日的,你……”

  赵传薪笑意一收,他最讨要别人指着他说话。

  当即出手如电,撅住阿民布的食指,只听得“咔吧”一声,阿民布手指头向后不自然的扭曲。

  “嗷……”

  赵传薪反手一巴掌过去,阿民布被扇的原地转圈,跌在地上脸颊肿的老高,惨叫声却被打断。

  赵传薪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脸上:“啊tui……谁他妈裤裆没拉紧,把你给放出来了,狗一样的东西。”

  阿民布又惊又怒。

  跟着他来的两个人,见主子被打,立刻抽出了短刀,想要上前帮忙。

  赵传薪身形一闪,垫步上前,抬腿侧踹。

  最前面那人身体好像炮弹一样倒飞出去七八米,又在地上滚了两三米。

  围观的百姓望去,发现这人胸膛凹陷,口中鲜血狂喷,面如金纸,刹那间就咽气了。

  我焯……

  一脚之威,竟至于斯?

  另一人脚步一滞,扭头就跑。

  赵传薪也没追,转身,发现松本菊熊神色萎靡,他叼着雪茄问:“怎么了?天皇赐予你不朽的力量,竟然如此渺小?”

  “……”松本菊熊抬头,鼓起勇气,就想要撂两句狠话。

  可没等开口,赵传薪一个电炮,将他鼻梁打塌陷:“你倒是说啊,给你机会不中用。”

  松本菊熊:“……”

  有种你倒是让我说啊,你老打我算什么本事……

  ……

  今年,清廷颁布“预备立宪”明细书。

  其实还是糊弄人,稳定人心的一套,压根没准备立宪。

  但许多人信以为真,轰轰烈烈准备大搞特搞,其中教育也是重点。

  清廷的理藩部和学部,便开始对满蒙回藏等族实施的教育方针和政策予以自我检讨,纳入制定日程,即刻拟定。

  首先就是向熟悉蒙古情形的士绅和王公大臣咨询蒙古办学事宜。

  阿穆尔灵圭正在王府接锡良电话。

  “我正拟《兴立蒙学选译教科书以启边氓折》呈文,欲上奏朝廷。醇亲王召见寿耆时,曾言――蒙民尤以推广教育,为首先之要务。可见其重视教育。

  阿王一旗,素来提倡教导,自是极好的。

  唯独一点,朝廷明令指示各边对于外人在边地设学不予准行。亲王还要从速调查以便应对……”

  阿穆尔灵圭心里一突。

  在他旗内,不就有外人设学吗?

  原本他只是学习贡桑诺尔布,招聘日本教习,建立新式学堂,也是图强。

  他经常驻京,不回王府。

  这次回来,是因为奏请朝廷帮助蒙旗勘修铁路一事,办完公务还得赶快回京。

  恰逢这两年,理藩部、陆军部、各将军都统办事大臣皆参与到边地兴学,实施了一些边地兴学举措,与学部、蒙古王公贵族形成了一定的互动协作关系。

  在京之时,阿穆尔灵圭见天的参与议论当中还不觉得什么,可回王府之后一天接好几封电报,这才感觉到朝廷的重视。

  阿穆尔灵圭这人高高瘦瘦,长得眉清目秀,这就是后世人们口中的“高富帅”。

  别看他年轻,其实为人机警而识时务。

  一听锡良的话,阿穆尔灵圭便懂了,朝廷对于满蒙地区总有沙俄和日本觊觎起了忌惮之心。

  但他只是聘请了日本教习,由于长期驻京,对于教育具体细节并不知晓。

  他郑重其事的回应了锡良后,叫来王府侍卫:“最近旗内可有异常风气?”

  侍卫想了想:“回王爷,没察觉……”

  正要继续问话,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而来:“禀告王爷,有凶徒在府城外四里的学堂行凶,将日本教习松本先生绑在了杆子上,还出了人命,一百姓被殴打致死……”

  阿穆尔灵圭头皮发麻。

  怎么事情都挤在一起了?

  他询问:“凶徒可是逃之夭夭?”

  “据闻凶徒肆无忌惮,并未逃走。”

  阿穆尔灵圭觉得事情颇为蹊跷:“先派人在周边探探,看看是否有伏兵,是否为陶克陶胡、白音大赉亦或牙什等部之马匪……”

  侍卫问:“那日本教习松本菊熊如何处理?”

  阿穆尔灵圭摩挲下巴:“嗯,派人去看看,若无风险则救下,如有风险等哨探回归,本王亲自带兵去捉贼……”

  侍卫挠挠头,记得当初刚聘请日本教习之时,阿王还是挺注重的。不到关键时刻,还真看不出他丝毫不在意对方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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