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光顾着打哆嗦了。

  可跑起来后,早饭渐渐化为热量散发出去,加上厚重的棉服会让他们多消耗体能。

  不但累的气喘吁吁,而且汗流浃背,在棉袄里面蒸腾,水汽出不去,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看着两人头顶冒白烟,张大全乐了。

  “忘记告诉你们要穿薄衣服了。”

  李之桃小时候也跟人习武,练的是南拳。可就体能而言,他觉得这些人都是牲口,仿佛不知疲倦,跑起来没完没了,根本没法比。

  他上气不接下气问张大全:“连长,还要跑多久?”

  张大全呼吸均匀,脸色如常。

  淡淡道:“看见那座最高的山峰了吗?那里就是终点,跑过去再跑回靶场就结束了。”

  闻言,李之桃脚下不稳,一个大马趴摔在雪地里。

  他已经精疲力尽,可路程还不到一半。

  不活了,我死了算了。

  以前赵传薪也跟着跑过一次,他也是这样想,中途打死他也不跑了,直接走回去的。

  累到极致后,人真的会产生生不如死的想法。

  而吹水驹,此时脑瓜子跑的嗡嗡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只是靠本能支撑着一口气。

  张大全俯身,用个了巧劲儿把地上的李之桃拽起来:“继续跑,不能停,否则半途而废的惩罚,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已经生不如死了,难道还有更厉害的?

  这样一想,李之桃又生出了一股力气,跟着跑了起来。

  最后,他们两人是被几个人轮流半搀扶着跑完全程的。

  到了靶场,李之桃和吹水驹脑袋里都萦绕着一个想法:我来这干嘛?我还活着吗?要不回港岛扛麻袋去吧。

  扛麻袋太幸福了。

  其实和扛包一样,跑步也有巧劲的。

  只要顺应过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两人死狗一样瘫软在地。

  张大全又耐心的将他们一一拽起来:“你俩这样趴雪地里,一来出汗再着凉容易生病,二来趴下去再起来就难了,一会儿还有训练呢。”

  吹水驹感觉舌头都麻了,大着舌头说:“连长,我们才刚来,是不是要训练的简单一些?”

  “八国联军也才打进来没几年,你们是不是要适应一下,等人家杀完抢完再抵抗?是不是屠刀都切掉了你的脑袋,你才知道告饶?”

  满脑子都是放弃想法的李之桃说:“可八国联军打进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张大全没说话。

  可不远处,有个长得颇为英俊,但面相威严的男人走了过来,举起手里的荆条,毫无预兆的抽在了李之桃的脸上,身上,噼里啪啦一顿抽。

  大缸桃也是要面子的,立即反抗。

  一拳打了过去,那人丢开荆条,收腰沉马,脑袋一偏一低轻松躲过。

  反手一个右勾拳,李之桃脸颊变形,肌肉震颤,脑袋在脖子上拨楞两下,开始晕晕乎乎起来。

  那人右勾拳打完,又是一记捣腹。

  李之桃捂住肚子,“哇”的还没消化完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吹水驹见大哥被揍,赶忙上前,想要围殴此人。

  却见那人嘴角露出冷笑,不退反进,快步上前,腰胯扭转,头略低,右臂向下,左臂相抵,肩膀猛然朝吹水驹撞去。

  一记贴山靠,吹水驹没反应过来,人便倒飞出去。

  此人正是赵忠义,李之桃和吹水驹都见过,今天太累没想起来,愤怒下对赵忠义出手。

  结果,被削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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