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个字并没有让屋里的气氛变得温暖起来,反而更加寒冷,就像他接下来的声音。

  “是的,为了培养我做唐家的家,这二十几年里,你确实待我极好,家族确实付出了很多,但你想过没有……那些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家族里所有人都愿意接受的,比如诸房无后这件事情!”

  唐三十六愤怒说道:“是的,我唐家自有修道天赋,寿元绵长,将来您千年之后,我完全执掌家业,诸房想怎么生就怎么生,那些弟弟妹妹比我小很多,再也无法威胁到我……但您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太狠了?”

  “四婶那年偷偷怀了个孩子,借口母亲病重回娘家藏了五个月,结果还是被你知道了,你要四叔逼着四婶药掉了那个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四婶有多痛苦?与之相比,长房收到的那些的仇视眼光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鸡鸣山的素斋……你不用担心,因为我不是你。”

  唐三十六有些失望地看了老太爷一眼,起身向屋外走去。

  陈长生也走了。

  屋里只剩下唐老太爷一个人。

  他一个人坐在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些翠绿竹牌,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再也没有动过。

  ……

  ……

  阴云重聚,夜晚的河面很安静,很暗沉,

  如果是以前,这里的河面应该映照着很多灯火。

  唐三十六坐在河边看着黑漆漆的对岸,想着以前的那些日子。

  陈长生也在,今天他再次来到唐家长房的庄园做客,不过不是以教宗的身份,而是做为一个朋友。

  就在不久前,老宅传来消息,唐老太爷答应了唐三十六的要求,不知道是因为那局牌,还是因为年轻人展现出来的敢于掀翻牌桌的决心。

  又或者,只是因为鸡鸣庵的素斋。

  唐三十六忽然问道:“想知道这个故事吗?”

  陈长生说道:“如果你想说的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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