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儿子,恐怕都不简单。

  他将人头拿在手上看的时候,秦嗣源也已经过来,于是便也给他看了看。老人家对死人头其实不害怕,只皱眉看了两眼,与宁毅点颔首,确认了这是当天的刺客之一。秦绍和面有喜色,正抱着丫鬟的大胡子秦绍谦便笑起来:“哈哈,即是他们吧,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一路逃亡”暴了行踪,在徐州以南乌鸦山附近被人发现,那时我正好赶上,纠集一帮民壮”将他们围殴致死,哈哈哈哈”却是有一个满身刀疤的厉害家伙逃失落了,真他娘的……”

  他到这里,看看旁边的父亲与不远处的母亲,改口道:“诚、诚彼娘之……没关系,早晚抓住他……”

  淼绍和mo了mo下巴:“逃失落的那个叫陆陀,却是最难对的,不过他那日未曾介入刺杀,另外的三个”都杀了?”

  大胡子秦绍谦颔首:“固然,,虎快过来,把这位兄弟手上的工具放盒子里去,我娘不喜欢看到这工具……,我就嘛”他们杀了就杀了,还出什么馊主意,把人头带回来显摆,他们行刺我爹,这是公案,理应交由官府措置”我们把人头带回来这不酿成si仇了嘛”下次一定不得这么做了……不对”没下次了……爹”这真不是我的主意……”

  秦嗣源看着这儿子叹了口气,秦绍和却是想笑又欠好笑的样子”被称为虎的清秀男子连忙过来接那人头”将人头放进那盒子里,此时盒子还在梅香翠的怀里抱着,她在秦绍谦的怀中晃晃悠悠地醒来”眨了眨眼睛”随即目光一瞪,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马上又是一阵混乱,有人赶忙过来辅佐扶着,掐人中,秦绍谦苦恼地皱起眉头:“这、这样对身体欠好吧,要不要叫个大夫过来,”,他平素在军中,对死人倒没了什么感觉,只是对这类身子叫弱的丫鬟,便有些无奈了,怕把人给吓出病来。

  有这一场鸡飞狗跳的变故,片刻之后互相介绍起来,也就不显得生分了。秦绍谦比他大哥秦绍和年纪很多,今年才三十出头,据两人之间本有一位兄弟,只走降生不久就天折了。他留了一脸大胡子”乍看起来显得粗犷,实际上眼神和轮廓都显得年轻,若刮了胡子,不定即是儒将型的娃娃脸”跟在他身边的那名年轻人叫做胥虎,身材高大,样貌清秀,据秦绍谦武艺极高,因此军营之中聚众打斗通常拉上他,因此成了生死兄弟。

  虽然秦绍谦言语间试图将自己塑造成兵痞一名,不过在宁毅看来,这两人举手投足,与兵痞之流的感觉还是很不合的,他对这年代的军人倒也不是很熟”只是微有这样的感觉罢了。

  随后秦夫人招呼着宁毅去偏房洗手,究竟结果那手上抓了死人头、石灰,也是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工具,总要洗上好几遍才行,檀儿便也跟了过来”要替宁毅洗去手上沾的秽物。她自从刚刚见了那人头,便一直抿着嘴在宁毅身边站着,几多也有硬撑的成分在其中,这时候宁毅也难免觉到手上有些枯糊糊的,她却要拖着自己的手替自己洗,几多有些过意不去,笑着自己来就行”檀儿却只是摇头。

  她今天将自己服装得精致”摇头间红紧抿,显然忍得厉害,却兀自拿了毛巾将宁毅手上的石灰先擦去。宁毅微感疑惑,心想莫非这是要在秦家人面前表示夫妻俩的伉俪情深,不过回头看看,除婵在门口准备换水,秦嗣源等人倒没有在此时过来”转念之间,檀儿已经拉着他的手浸到水盆里,随后拿着旁边的桂花胰子替他清洗起来,洗过一遍,即是换水,一直换了好几次水,檀儿除给他洗,便也给自己的双手洗了几次。

  宁毅皱着眉头问了几次,刚刚见她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那……那是人头”看着怕……”

  “嗯。”

  檀儿抿抿嘴:“相公用手碰了那工具,今晚碰到妾身身上来,妾身……总会觉得起鸡皮疙鬼……”,“呃……那还非要亲自替我洗?”

  在他人家里着被宁毅的手碰到身上这类的话,檀儿的脸上也微微红起来”却还是低着头:“这样洗过了,便也知道自己的手洗干净了,有了心理准备,晚上便不怕了……”

  宁微微愣了愣,随后却是笑了出来,苏槽儿的性子与一般女性终究不合,若是宁毅自己洗了,即是洗得再屡次,她恐怕城市觉得宁毅手上不洁一这是没有体例的事情,她要迈过心里的坎,便拉着宁毅一同将手洗了,两人用了一盆水,总之她便与宁毅一样了,心里便没有了那道坎。宁毅看着水中那已然洗了好几次仍然在为自己洗手的白净十指”一时间倒也有些感动。

  如此洗过几次”倒也差不多了,才见到秦绍和秦绍谦两兄弟笑着从门外进来。打过了招呼”那秦绍谦用力拍了拍宁毅的肩膀,笑道:“刚刚真是对不住了,不过宁兄弟真是条汉子,我以往可没见过有哪位文文秀秀的书生能那样抓住一颗人头而面不改色的。不过那本是辽人的头”咱们当作狗头来看也就走了,哈哈。”

  “唯死撑尔。”宁毅笑着拱手,“不过”刚刚秦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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