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令,差人护送黄将军的棺椁返回寿春。”邓展说道:“如今天气尚未转凉,我担心黄将军的尸体腐坏了,于是去向巫医求了保着尸体不腐的草药。还请吕将军行个方便,让我把草药放进棺椁中。”
吕布来到蛮荒之地,也曾见过巫医念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咒语,用一些看似很简单的草药把重病的蛮人救活。
不能说对巫医深信不疑,至少吕布也不会去僭越。
邓展说是从巫医那里讨要来的草药,吕布说道:“不管有用没用,邓将军确实应该把草药放进去一试。要是没用也就算了,万一有用,黄将军回到寿春,在家人面前也好看些。”
说着,他让到一旁,对邓展说道:“邓将军把草药摆上吧。”
谢了吕布一声,邓展走到还没有盖上盖子的棺椁前。
黄忠躺在里面,脸色比活着的时候难看多了,邓展甚至有些怀疑躺在里面的是不是黄忠,无论怎么看,他都觉得黄忠和活着的时候不是太像。
邓展也知道,这是人死了以后,脸部肌肉多少有些变形导致的结果。
他把草药轻轻的摆放在黄忠的胸前,又朝着黄忠的尸体躬身一礼。
“邓将军打算什么时候把尸体送走?”吕布向他问了一句。
“陆伯言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丧事可以办完?”邓展没有回应,而是向吕布反问了一句。
吕布回道:“陆伯言说了,在这边办丧事不可能那么周全,尤其是主公要把黄将军送走,那就只能尽快操办。今天夜里,邓将军就可以差人送黄将军返回寿春。”
“我这就去挑选军士。”邓展答应了一声,向吕布告了个退,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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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邓展想办法在保证尸体不腐的情况下,尽快把黄忠送回寿春,曹铄在谷口站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由祝奥陪着返回祝融的洞府。
自从曹铄出去,祝融一直都在担心。
得知黄忠离世的消息,曹铄的反应让祝融感到心里一阵担忧。
曹铄安然无恙的回到洞府,祝融才放心不少。
迎向曹铄,祝融问道:“夫君这会感觉可还好些?”
“好多了。”曹铄向她挤出一个笑容:“夫人难不成一直在等着我?”
“夫君出去的时候,实在是太吓人。”祝融说道:“我还特意嘱咐邓将军,要留意夫君会不会因悲伤过度,而憋闷坏了身子。”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哭吧?”曹铄向祝融问了一句。
“男人虽然要头顶天脚踩地,该哭的时候,却也没必要一直憋着。”祝融说道:“我能看出夫君和黄将军之间情义有多深厚。黄将军走了,夫君难过才是正常,要是丝毫不觉得难过,岂不是显得太薄情寡义了?”
“你说的还真是道理。”曹铄说道:“黄将军年纪老迈,可他却一直逞强不肯承认自己老了。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是觉着没有为我立下几场功劳,怎么肯轻易老去?可他却不明白,其实已经做了很多,也为我分担了许多。”
“我明白夫君的心思。”祝融亲手被曹铄倒了杯水:“夫君要是不嫌弃,心中憋闷的话可以和我说说,我虽然不是中原人,也知道男人心中苦闷的时候,作为女人绝对不能再寻烦恼,而是要想方设法开解。身为夫君的女人,不能在苦闷的时候为夫君开解,我还有什么脸面以后陪着一同返回中原?”
“你想明白了?”曹铄扭头看着祝融,向她问了一句。
“想明白了。”祝融说道:“族人留在这里,有夫君的人照应着,孟获也已经被除掉,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倒是夫君,我做了你的女人,就该一直跟随左右,从此以夫君为尊。”
“有你这样懂事的女人,男人的心才不会累。”曹铄说道:“我一直以为你身为蛮人女王,也会像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那样胡搅蛮缠。没想到你却是这样的深谙夫妻相处之道。”
“我在族人面前是女王,可在夫君面前却只是个女人。”祝融回道:“越是强大的女人,越要以夫君为荣。要是连我都能在夫君面前呼来喝去,处处说夫君各种不好,还有谁会把夫君看在眼里?即便夫君贵为魏王,也会因我的傲慢和无礼,而被天下人耻笑。”
轻轻把祝融搂在怀里,曹铄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其实只是想要劝我,看开一些,不要总是想着黄将军已经离去。”
曹铄说这些的时候,祝融是一声没吭。
她把脸颊贴在曹铄的肩膀上,默默的坐在他的身旁。
“黄将军走了,我确实难受的很。”曹铄说道:“人非草木,哪能做到无情?可我也得明白,黄将军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