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等会儿。”
潘丰脸色一变,退后一步,上下扫看唐奕,这货已经上升到神棍的高度了,三两句话把自己也给忽悠的北都找不着了。
可是,潘丰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且看唐奕现在的造型:
双手附后,做高深莫测之姿,只不过,光着个脚丫子,露着个肩膀头儿,一条大裤衩子裹着蛋......
“你这鸟厮,耍着流氓就把我忽悠了!”
“哈......”唐奕大笑。“句句肺腑,绝非忽悠!”
一揽潘丰的肩头,“走,曹仙人昨天刚好打了一些野味,晚上咱们沙摊起火,烤野味,蒸螃蟹,醉仙烩龙虾!”
“保准你吃的舌头都吞到肚子里去。”
“那感情好!”潘丰欢叫一声,就要随唐奕回去。
走了几步,又想起点什么,“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
“且先等会儿!”
唐奕一疑,又等什么?
只见潘丰一回身,朝仆从吼道:“把那小王八蛋给我带出来!”
“谁啊?”唐奕更是纳闷儿。
潘丰也不说是谁,只道:“本来早一个月就应该回来了,专门去把这小崽子抓来,与大郎处置。”
说话间,仆从从船舱内押出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披头散发,嘴角带着血嘎巴儿,一身又油又臭,那叫一个惨啊。
押到近前,唐奕都直紧鼻子。看这样子,估计塞到船舱里就没出来过。
“这是......?”
潘丰上去就是一脚,“小崽子,说话!”
那汉子被踹的一个趔趄,恨恨地撇了潘丰一眼,可是大气都没敢喘。
抬头看向唐奕,却是不善,又恨恨地瞪着唐奕半晌,方咬牙道:
“潘勇,给癫王殿下赔罪来了!”
日!!!
唐奕差点没咬着舌头,怔怔地看向潘丰。
“国为大兄啊,过了啊!”
潘丰眼睛一立,“过什么过?打死他都不过!留着狗命就是带到大郎面前有个交待,是杀是刮,但由贤弟。”
“真过了啊!”唐亦哭笑不得。“你这么弄,就是见外了。”
说着,急令仆从给潘勇松绑。
却是连问都没问,为什么给他使绊子,暗中资助海南都老暗算于他。
怎么问?潘丰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明摆着就是让唐奕没法下手了。
见仆役给潘勇松绑,潘丰也是暗松了一口气。
怎么着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能不心疼?可是没办法,这个姿态必须要摆出来。
潘家和唐奕,唐奕和官家,这种合作无间,信任如一的关系,绝不能因为这个儿子而产生裂隙。
再说了,正如唐奕所想,潘勇都这样儿了,唐奕还好意思下手吗?
上去又给了潘勇一脚,“杀了你都不解气!”
吩咐仆役:“押下去洗洗,严加看管,且等日后再与之算账!”
等把人带下去,唐奕才道:“大兄这是何必?问清楚就是,如此一来,反倒生份了。”
潘丰摇头,面色极冷。
“不光是给你一个交待,也是给自己一个交待。”
“不管怎么说,这小王八蛋是老子的种,说明我管教无方。”
知道唐奕是给他留面子,什么都没问就让潘勇下去了。潘丰又道:“已经问清楚了。”
唐奕拉着他,“不着急说这些,走走走,五十多岁的人了,跑了几个月的船也不嫌累得慌。”
潘丰立马不干了,“老子还没到五十!”
“对对,没到五十,一个猛子扎海里直喊救命。”
“我......”
“行啦!”唐奕无语地看着潘丰。“谁家还没两个败家孩子?我都不上心,你非得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走,回去喝酒!”
“不行!”潘丰甩开唐奕的胳膊。“这事儿不说清楚,老子觉都睡不好。”
“你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可偏偏朝你动刀子的是我儿子,你让我如何自处?”
“好好好!”唐奕也是服了他了。“那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潘丰长出一口气,终于道出其中真相。
......
其实呢,特别简单,潘家老二本来就是个纨绔,还不像潘越那么有脑子,整个就是一个莽夫。
加上年纪轻轻就被潘丰一恨心扔到了军中,对自己这个老子也是不太感冒。
这些年,很少回京省亲,对于潘家与唐奕合股的事儿也只能算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