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的少女感觉?

  可他无法接受。

  他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和白莲花提及晨雨的事情,可话到嘴边时,白莲花总能巧妙的岔过去。

  他不能开口,他已知道白莲花知道的比他想的多,他亦清楚白莲花的感觉。

  白莲花从未求他什么。

  这是白莲花用身心在求他的一件事,他既然了然,如何会开口伤害这少女唯一的期盼。

  他不知道如何解决。

  或许云梦秘地事了,他就有离开白莲花的借口,那时候白莲花亦会明白他的心意。他如此想的时候,听到了。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白莲花借弦歌之口要对他说的话?单飞心中震颤,曲声过,言语刻骨,他有了恍惚的感觉。

  他记起和晨雨初见的时光。

  ——我认识你?

  ——应该不会吧?

  ——那你认识我?

  ——应该也不会吧。

  从初见的陌生,到生死不弃,直到默许三生后,他和晨雨说的话真的不多,亦没有轰轰烈烈。

  平淡如水的相依。

  铭心刻骨的诀别。

  他泪眼盈眶,依稀看到朦胧的灯火那面立着带着面纱、同样朦胧的晨雨。

  ——单飞,我在等着你!

  春暖花再开。

  燕子归来。

  伊人呢?何日归来?

  他平日不想,但一想起来就感觉心口抽搐般的痛楚,他想要伸手去捂心口,他从未这般撕心裂肺的痛过。

  原来思念如酒,时间久了,从来更烈。

  他的手却无法动弹,他的手如黏在了油灯上一样,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虚弱。

  燕鸣揪揪,掠过长空剪开了冬的阴冷,露出了春的温暖,晨雨在春光中越走越远。

  晨雨!

  单飞心中狂叫——你等等我。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好累,我不怕苦累,只求你能让我看你一眼,知道你在哪里!晨雨,你告诉我!

  亚克西眼中突然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

  玄鸟欢唱。

  就算边风、张辽这般粗人,听到乐曲的美妙都是陶醉其中,一时间忘记了身处何在,只有亚克西盯着单飞、还有单飞手上的神灯。

  亚克西听不懂中原的乐曲。

  对牛弹琴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他只在想着如何将神灯带到帕提亚帝国和另外一盏汇合,因此在众人独“醉”的时候,他是清醒的。

  单飞有问题。

  灯火变暗,单飞一双迷惘的眼眸中像有什么在隐藏,逐渐的明亮……

  亮的骇人。

  如同油灯上雕刻的花纹。

  花纹陡亮!

  投入单飞眸子里面,瞬间燃了起来。

  亚克西心中大骇,立即认为自己是错觉,青铜油灯怎么会燃?单飞的眸子如何会燃?

  他就在否定自己时,油灯突灭。

  玄鸟止鸣。

  众人倏然陷入了黑暗中,可在陷入黑暗前,众人就感觉有股寒意倏然从单飞的方向扩散出来。

  不是风,是寒。

  众人均是说不明那种感觉,但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种感觉——就如曲音高亢,穿墙裂壁、透过人体的感觉。

  无形却让人清清楚楚的察觉。

  那股寒意从单飞身边倏扩,经由房中众人的身上,像从木板上透了出去,一直到了遥远的暗夜。

  “小心!”边风由“醉”到醒,蓦入黑暗,只以为有敌来袭,一个滚翻早到了墙角处。

  灯光亮。

  有点亮光从白莲花的手上倏然到了油灯之上,重燃了油灯。白莲花在那片刻,竟然拉着弦曲、抱着弦歌到了单飞的身边,急声道:“单大哥,你怎么了?”

  亚克西到了桌下。

  张治头上了房梁。

  边风躲在墙角处,见荀攸居然未动,张辽横刀守在单飞的身旁。边风暗叫惭愧,亡羊补牢道:“单老大,什么事?”

  众人见房中依旧,错愕间完全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单飞松开了油灯,就感觉周身前所未有的虚弱,亦不解发生了什么。见众人均在望着他,单飞迟疑道:“我不知道。”

  张辽没见到周围的异样,回刀入鞘。

  房外突有尖啸连连。

  边风听到那是同伴的示警,低声道:“有敌!”他说话间飞身扑出屋外,却感觉一股微寒擦着他身边到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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