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陆台就换了个法子,跟那个张风海打了个赌,赌他一定可以心想事成,成了之后,就得答应他陆台一件小事。

  张风海毫不犹豫就答应此事。这位主动舍弃白玉京道官身份的修士,甚至没有询问对方是谁,是什么小事。

  陆台感慨万分,“不愧是我们张宗主,大气磅礴,跟着他混,肯定能吃上饱饭!”

  之后张风海就走到山顶,先将那“道祖歇脚处”的一片石给打落山脚,滚入弱水中,再去屋内找辛苦谈事情。

  别说是师行辕,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吕碧霞和一贯心大的袁滢,都大吃一惊。

  唯独陆台的惊吓模样是假装的,朝张风海的背影伸出大拇指,“张宗主,霸气无匹!”

  辛苦坐在桌后,身前桌上是一排成型的十万杵墨锭,张风海双臂环胸,斜靠门口,说道:“我打算以闰月峰作为宗门选址所在,你觉得呢?”

  辛苦皱了皱眉头,“等你跻身了十四境再来谈这个。”

  张风海说道:“你不用当宗主,你也不合适当,当也当不好,所以你只需要在宗门谱牒上边挂个名即可,我来当宗主。”

  辛苦站起身。

  张风海笑道:“先别生气,在道祖散道之后,青冥天下,还有一场变天,你躲不掉的,与其等,不如争先。”

  辛苦问道:“你跟陆台是事先约好的?”

  张风海摇头道:“头回见。”

  陆台扯开嗓子附和道:“天地可鉴!”

  辛苦冷笑道:“如果没有记错,道祖亲口说我有三宝持而宝之,在慈在俭,在不敢为天下先。”

  张风海沉默片刻,“你这个人脑子有点不灵光。”

  陆台跳脚怒道:“张宗主你放肆,不许这么说我家辛苦兄!”

  张风海笑道:“不过你的脾气是真好,这都能忍他这么久。”

  陆台趴在窗台那边,解释道:“我们张宗主的意思呢,不复杂,是说他已经脱离白玉京了,连玉枢城道牒都不要了,如今是不是道士,都两说呢。然后就是道祖说的金科玉律,搁在青冥天下,谁都适用,都得听,不服气也得忍着,最好是心服口服,但是只有你做什么都半点不辛苦的辛苦,可以不用管,唯独是你,恰好是你,所以我才来这里,张宗主是一样的理由,不过我私心更重,就只是想着有个阔气的待客处,以后跟朋友重逢了,有面子。张宗主就很……公道了,是要代替道祖,让他觉得不对的某些事一一步入正轨。”

  吕碧霞深呼吸一口气。

  师行辕更是道心不稳。

  如果不是那个家伙道破天机,她们其实根本不知道张风海到底想要做什么。

  山顶唯有松涛阵阵如潮水。

  还是那个家伙打破沉默,“张宗主,毕竟是道祖歇脚处,咱们还是把那片石搬回原位吧。你要是觉得没面子,我可以喊上吕姐姐一起去弱水捞石头。”

  听到这番混不吝言语,吕碧霞和师行辕,还有袁滢,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辛苦说道:“等你跻身了十四境再来谈此事。”

  张风海点头道:“可以。”

  其实是同样一句话,两个意思了。

  先前是说等张风海十四境了,再打一架。

  现在辛苦的意思,则是你如果能够跻身十四境,就有资格在此闰月峰,开宗立派。

  陆台搓手道:“好,谈拢了就好,得庆祝庆祝,不如我们杀狗吃肉吧,大冬天炖狗肉,那滋味……”

  袁滢第一次与陆台有不同意见,瞪眼道:“陆台!”

  陆台笑容灿烂道:“就是看你们一个个这么闷,开个玩笑,解解闷,看把你紧张的。”

  之后两拨人就算在这边住下了。

  有陆台在,双方很快就混熟了。

  大概除了白玉京,天下此处最近月。

  这天夜幕中,陆台拉上辛苦,众人很随意挑选一块石头坐在上边,各自喝酒,在陆台的带领下,开始展望未来。

  莫名其妙就凑一堆的六个人,按照先后顺序,辛苦。陆台,袁滢。张风海。吕碧霞,师行辕。

  一座暂时还没有宗门名称的山头,一个纯粹武夫,五个练气士。

  按照陆台的设想,宗主必须是张风海,掌律祖师吕碧霞,负责管钱的,是师行辕。

  首席供奉,本该是辛苦。但是这位青冥天下的武道第二人,直接拒绝了。

  于是陆沉就毛遂自荐,当仁不让了。袁滢就顺势成了次席供奉。

  “我们这座宗门,有十个人,足够了。再多就是养废物了。师姐姐,你瞪我干嘛,又没说你。”

  师行辕无奈道:“我都没看你,瞎说什么。”

  她确实没觉得陆台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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